与凯玲在一起的日子,我们曾经决裂三次。第二次之后,我搬回家去。有一晚,我想自杀。
那晚我父母六点钟出门。我吞下一些药丸后上床去。第二天早上,妈妈在垃圾桶里发现了空药瓶,她冲进我的房间,和爸爸火速把我送去医院。
十二小时后,我体内的药性仍然高于危殆水平。后来医生告诉我:「妳居然还活着,真是神迹。」
管它神迹不神迹,我一点也不快乐。「神啊!我只想死!」我尖叫:「你连这也不成全我!」
我很快故态复萌,与凯玲同居,在女同性恋酒吧廝混、吃迷幻药。没有人明白我在搞什么,即使有明白我的人,也与我一样醉生梦死,他们也不会理我。
一晚我与凯玲在酒吧喝酒。不知何故我又与人打起架来,后来她发现我在车里不省人事,浑身是玻璃。回家后,她指着我说:「听着,妳再不规矩,就请滚蛋!」
我怒视着她:「妳说得太多次了。妳以前把我踢走,又把我叫回来。这次,我再也不会回头!」
我搬去暂住在女友芭缇家里,她是与丈夫分居的。她非常善解人意。我们为彼此遭遇的破裂关系而伤心哭泣。有一晚,我们谈到神无条件的爱。芭缇是初信的基督徒,她鼓励我向神诉说我的困境。
我接受了她的劝告。当晚我向神祷告:「天父,过去七年我没有跟从你。别人告诉我要远离罪恶,并且爱你,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。如果你要我,你可以拥有我。」
我又告诉他:「但是如果你要了我,我不要做一个坐着白占座位的基督徒,我要移动大山。」
我脑中浮现一幅图画:我坠落在深渊里,全身被罪恶捆绑。耶稣在那里,他并不是站在深渊上面说:「来呀,我扶妳一把。」而是下到深渊来,伸出手拥抱我:「柏蒂,我要的只是妳。我爱妳,因为妳是妳。」那是八年前的事了,我生命中从没有这种经历。
但我并没有一夜之间脱胎换骨。之后的半年,我还是与凯玲约会。芭缇回到丈夫身边,我搬回去与父母同住。